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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8日 星期一

瀟灑的男子---葉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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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華成年輕時是一個瀟灑英俊的美男子,除口才好,精通七八種語言以外,還喜歡籃球、攝影、唱歌(英文為主)及游泳。有人說他的鼻子和劉德華及金城武有得比,如果民國39年有演藝事業可以發展,葉華成有可能成為很紅的偶像明星,賺很多錢,就不會去釀酒了,換言之,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金門高粱酒了。
                                                                         
                                                                                                   二十幾歲初到新加坡時與長女曼青合影
四十歲在金酒時之照片 
  在大厝前拍的馬上英姿 (左前)
父親離開金酒後,一天大姐男友牽來兩匹高大的戰馬讓父親一展雄風
年輕時筆跡
沒錯,是民國25年23~24歲的筆跡。父親隨身帶著一台照相機,走到那拍到那,留下豐富的照片,印證當年的歷史。

                                                         
葉華成手寫英文講義

金酒酒史館

       舊金城南門葉家祖厝 --- 六路大厝 --- 是今日金酒的起源,民國39年葉華成的『金城酒廠』在此自己摸索釀出香郁的高粱酒,使胡璉將軍興起了公家作酒的念頭,於是下令關了金門所有的私人酒廠,再命葉華成為其籌建九龍江酒廠,廠未建成前六路大厝為臨時的『九龍江酒廠』,當時酒的產量約二、三萬斤,等到南門外廠蓋好產量一下跳到十八、十九萬斤。
參見金門酒廠實業股份有限公司網站
       葉家六路大厝現已由金酒公司整修為金酒酒史館,專作展示及紀念用。在許多部落格都有說明及照片介紹,下面所示為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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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酒鼻祖葉華成生平

對金門而言,金門高粱酒的創始及遠近馳名是近五十幾年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家嚴金酒鼻祖葉華成民國二年三月八日生於蘇門答臘,父親為葉水生,母親許固治;當時祖父在香港有紡織廠並在廈門從事進出口貿易。祖父起先送父親至上海讀書,因發覺太遠轉至香港,及長又在廣州進修。民國二十五年父親奉母命回金門與母親楊秀鈴完婚,第二年生大姐葉曼青,十個月後攜妻女同去新加坡創業。
父親常提及幼時有兩件事對他影響深遠。第一件是祖父在廈門作生意時因不諳英文,請了一位印度秘書並對其頗為倚仗禮遇,父親因此發誓要學好英文以便幫助祖父,結果奠下了深厚的英文基礎;第二件事是初到香港時與同宗友人去俱樂部游泳,因只會鄉下的土招式而被恥笑,因此暗地裡偷偷學,二十天後就讓朋友刮目相看。父親去新加坡創業時不要祖父給的錢,自己奮鬥,因此八年後才生二姐,再二年才生我。當日本入侵新加坡時,父親有一家賣玩具及名牌鐘錶的公司,並在港口附近開了一家鋸木廠,但因戰火全毀了,終於在民國三十七年我虛歲一歲多時舉家遷回金門,而當時祖父已在金門過世,父親身邊卻多了嬸嬸袁玉蘭,在母親懷我時父親在應酬場合認識的。
剛回去的前幾年金門正在鬧黑死病,由於貧窮及醫藥簡陋,死了許多人。父親仗著在南洋聽西醫說過此病之用藥,因此時常騎馬到處為人打針,竟也救了不少人。父親求學時為籃球校隊,回金門後也曾組隊參加縣運及與軍隊比賽,因此結交許多朋友。當時金門一窮二白,沒有什麼產業可以維生,見後舖(金城)有人釀米酒,父親便也請了一位退伍軍人來幫他釀米酒,不幸這人連買來的酵母泡過海水都不知道,害父親虧損累累,還與祖母去香港將紡織廠賣掉。最後父親決定自己買外文書來研究,由於已無錢買昂貴的米,不得已改用土產高粱釀酒。從用小麥做麴餅開始研究,麴餅放在蒸籠裡用麻布袋蓋著發酵,當他感覺到麴餅發的熱、聽到發酵的聲音,再看到麴餅內不同顏色的菌落時,那種興奮真是無以言喻,也因此從根本上確實掌握了發酵的竅門,用學游泳的精神及速度,由門外漢變成真正的行家,使釀米酒的朋友都嚇一跳,因為父親釀的高粱實在香。因與軍長相識,父親將酒放在屋前方十九軍的福利社寄賣,廣受弟兄們的喜愛。當連官餉都發不出的金門防衛司令胡璉將軍喝到這樣的瓊漿時不禁大樂,因為找到了解決糧餉的點子。於是胡璉下令禁止金門私人釀售酒類,更於民國四十一年九月三日下了一道『軍令』給許多軍人及老百姓葉華成,指派家父作『金門經濟管制組附設酒廠』(九龍江酒廠)的『技術課課長』,換言之,不止自己的營生沒了,還『必須』掏出你的技術為公家賺錢,在那威權的年代,父親怕被槍斃只好默默忍受。然而胡將軍對家嚴還是相當感恩的,除了應家父要求將酒廠設在我家旁邊的城牆外之外,還給家父每月三千元的薪水,而當時的廠長月薪只有九百。當時金門高粱產量不夠用,父親乃提出一斤高粱換一斤白米的策略以嘉惠鄉親及鼓勵種植高粱。但酒廠用水太多以致百姓無井水澆菜也招來不少民怨,鄉親都說是父親害的,雖然酒廠也雇用了許多家鄉子弟。起初使用鑄造鐵鍋蒸餾,由於酒黏度高以致鍋燒裂了,這樣的事也需技術課長設法指示用銅線鑲補應急,後來更改用鋼板銲製方形蒸餾鍋。凡此種種,皆可知建廠時因整廠多是外行的軍人不論什麼困難都要找『技術課長』解決的日子是多麼艱辛。尤其整廠多是軍人背景,父親因此不是自己人,頂多只是一個被迫為胡璉賣命的老百姓而已。當金酒大賣日進斗金時,時常有人偷酒,廠長竟給了父親一個管庫房存貨的額外職責,但星期日卻常有軍用大卡車進廠運酒(),當然出廠時均未經父親批准。情勢很明顯,為什麼技術課長要兼管庫房? 因為所有幹部中只有他不是自己人。為了怕黑鍋,父親自己辭職,這時因生產已上軌道,所以胡璉並未為難。辭職後的父親要做何營生呢? 記得父親自己釀酒時,村裡的軍人捉了一堆田鼠剝了皮借家裡釀酒的大鍋煮來吃,但金酒大賣後軍人有錢吃豬肉,因此豬價很好,父親於是決定大量養豬,便向縣政府貸款。但豬食那裡來呢? 父親除在田裡種菜也在池塘裡種水上空心菜,還有就是我和姐弟們上山摘野菜了。那知縣政府因豬價太貴竟大量由台灣進口,害父親血本無歸,還不出錢還被捉去關了一陣子。還錢以後,父親去應徵金門中學的英文教員,馬上就被錄用,有一次美國大使莊萊德夫婦來參訪,聽見父親用英文上課大為驚訝,說沒想到鄉下也有英文講得這樣好的老師,知道我們家境困難便要介紹父親至農委會(當時美援單位)作官,因父親不喜歡官場文化而作罷。
父親在金門中學教書後舉家遷至陳坑,過了一年多民國四十七年八二三炮戰爆發,金門中學師生遷台分發至南北各地,父親和部分學生因此來到北投復興中學,我們也被安置在學校附近。對全家而言這是個嶄新的開始,父親旋即成為美爾敦英語補習班的名師,家庭補習班也門庭若市,他終於找到一個新的舞台。後來父親轉至北投初中任教並在此退休。終其一生父親育有四女五男,餘年一切都算平靜安祥,唯一的遺憾是將老家六路大厝改建為金酒紀念館的事一直不順利,起先是陳水在縣長競選連任時熱鬧了一陣子,等到連任成功就無疾而終;再來是李炷烽縣長的樂見其成(因部分縣議員認為建金酒紀念館是圖利葉家),直到民國九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父親駕鶴西歸時仍舊一場空。後來李縣長競選連任時將建紀念館列為政見,雖採國家公園模式由金酒管理三十年,但總算在民國九十八年十一月七日舉行了金酒紀念館的落成典禮,共有兩岸葉氏宗親三百餘人參加此一盛典,勉可告慰父親在天之靈。
註:假日無聊,父親與我常坐在前廳外等賣油條及雙胞胎(馬花)的小販來,因此會注意到進出的車輛。
                         葉競榮 (Ph. D., 葉華成長子)

                                         改寫於 2011.08.15


請進入下面網址聆聽96/10/13台北佳音電台『金門巡禮』節目杜紀瑩小姐對葉競榮的電話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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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華成生日,只葉競榮在國外,其餘都到齊了
 

葉華成年輕時攝影作品之一
葉華成特意請這兩人將船划到這個位置,使光芒剛好通過船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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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華成為元配楊秀鈴與長女葉曼青在新加坡留影
                  楊秀鈴   娘家在金門湖尾紅大場 (音ㄉ一ㄚ')


葉華成與袁玉蘭

葉曼青與葉競榮剛回到金門時在六路大厝前之照片
自小即是個左撇子,和大部分人不同